#1由麻失戀了
「如果不能有所放棄就無法前進,不能老想著給自己留後路而放不開手腳,
在決定的那瞬間我感受到真正的自由.」仲治如此對春子說--素直になれなくて
由麻,27歲,服務業,她最近失戀了。
失戀之後,由麻便一直躲在家中看日劇,所謂的大學同學,一個個的結婚;然而同行的姊妹淘,在這個週末也都開心的談戀愛去,由麻覺得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拿著吃的精光的微波食品盒丟到廚房可回收垃圾區後,轉開洗碗槽上方的水龍頭洗手時,她想著:
一直,總是覺得一個人,無論是那個交往三年的男友在身邊時,或是現在失戀的狀態,抑或是在人群中,或許,這是個更本質的問題,那麼,真正重要的是什麼呢?
半夜3點的時候,或許是手中的書籍太令人動腦筋,由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洗了一個舒服的澡,試圖讓濕溽的頭髮配合微涼的深夜增加清新之感,一邊將毛巾搓揉頭髮,一邊攤開書本,繼續攤開書本閱讀。
這是一本介紹東京美術館的書籍,內容有精美彩圖、交通資訊、票價也都分門別類說明清楚,與其說是繼續著書本內容,不如說由麻正在閱讀腦中地圖,屬於由麻散步的心智圖,走出涉谷站出口經過令她惶恐不安的五叉口,右手邊是 O1O1 然後是 PARCO ,看到三叉口的麥當勞後走左邊那條路,就會看到香菸與鹽的博物館 (たばこと塩の博物館),繼續直走到第二個小巷口右轉,就會到達由麻最喜歡去的相機店。
想著這條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路線,由麻開始哭了:「他還沒陪我出過國就死了。」
一哭,就停不下來;眼淚,就像鎖不緊水龍頭,水,噗噗噗流個不停;哭也沒關係,被討厭的人恥笑、落井下石都無所謂,難過就哭,勇敢面對哀傷的事,醜醜的哭完它,就算要哭一年、兩年也要哭完它,不讓它殘留在心理成為膿瘡;由麻這麼對自己說。
忽然,窗外傳來很大聲貓咪慘叫聲,由麻停止手邊動作仔細的聽著,慘叫聲後伴隨著一聲聲的噎嗚哀嚎,由麻腦中已經不是地圖了,而是夜間高速行使的貨車撞上可憐的懷孕母貓,這樣可不行,由麻套上簡單的運動服,拿著皮夾與鑰匙衝出房門,在電梯裡,由麻想著她一定要救那隻可憐貓咪。
走出公寓,安靜的夜晚,由麻心臟砰砰跳,她小心翼翼注意週遭,仔細搜尋各個小巷子、角落、車底,偶有行使快速的車子經過,後方的大馬路上,機車的車頭燈改的很亮,巷子裡的汽車呈現無政府狀態,大方停在馬路中間,儼然是驚悚片的場景,會不會,再貼著隔熱紙的那片玻璃下,藏著一雙邪惡眼睛呢?
啊!出現了!貓咪!一隻很大很肥的貓咪,毛黑又亮又蓬鬆的大黑貓,非常有元氣站在小巷子的路燈下,眼睛閃閃亮,就像明天要去演出〝愛倫坡的黑貓〞似的,是牠的慘叫聲嗎,由麻走向大黑貓身旁,大黑貓有點害怕的在由麻右方保持著距離,這時由麻發現原來左方有一隻橘子貓也安靜的坐在這個路燈照射範圍下,原來,不是車禍啊!她鬆了一口長長長的氣。
所謂的橘子貓,在她的腦中出自於一部日本卡通裡,那隻白底橘色條紋名為橘子的大肥貓。
兩隻貓,一隻在左一隻在右,很有默契的都對由麻保持著半公尺的距離,以由麻為圓心般緩緩移動,半夜3點,空寂的小巷子,兩隻貓的格鬥距離中,由麻大聲的說話了:
打架是不可以的!
四周同時響起The Ting Tings一炮而紅的成名曲 Great DJ;由麻安心返家了。
有時候,一些重要的東西,即使生離死別、失戀、即使遇見多哀傷難過之事,這些所謂重要的事是不會變的,然而堅持著這樣微不足道自認為重要的事,卻是支撐自己的珍貴東西,由麻還是由麻啊~
#2 週末友好同樂會
工作,在人生的線性上,佔據很長的刻度,意義上呢? 或許每個人都不同。由麻在週四的早晨思考著。
會思考這個議題的原因便在於,每天早晨6點多起床的痛苦一直不是很適應,對於工作的內容雖然不討厭,但是對於工作中必須面對的人,則是討厭至極了,然而集體討厭的人共同經營的工作場域,就是人間煉獄。週四,通常也是由麻最筋疲力盡的的時候,所以除了思考人生議題外,還要告訴自己,再撐一天就是週末了。
從家裡到公司大約需花費45分鐘的通勤時間,通勤的交通工具是公司的小巴士,每日在固定的地方,在固定的時間點上發車,不需額外收費也不需硬性登記,每天往返的途中,由麻除了看書,就是不停往窗外看著每一個片刻,稍縱即逝的片刻,卻匿藏著無限可能,所以由麻很珍惜這一小段時間,即使是同一條路線,但是它永遠都是千變萬化的。
「再撐一下就好了,加油呀~」由麻小聲對自己說。或許是因為失戀的關係,說完後不自覺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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